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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代超蝙/Koncass友情向】所以说孩子只是你们同居的借口（一）

Summary：蝙蝠侠可不是吸血鬼，他的女儿才是。

  #OOC见谅，我尽我所能还原人物性格

  #一些声明&设定

  #没有问题的话就开始吧

Chapter 1

  “确切地说是养女，”凌晨四点多，布鲁斯夜巡后没来得及换下那身沾满哥谭夜间冷气的制服，他回到蝙蝠洞给克拉克打了通电话，此时已是这段谈话的尾声。布鲁斯补充道，“她这周六前能恢复健康，有些事情该让她知道。你可以带上康纳一起。”

  “那么这周六下午七点我和康纳去韦恩庄园找你，然后一起吃晚餐？”克拉克窝在床上和一盏聊胜于无的台灯一起对着电脑屏幕发出的冷光发呆，美其名曰加班。露易丝的稿子四个多小时前就校对好发回给她了，他还收到了莱恩小姐的感谢。克拉克的手机开了免提，他合上电脑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缩进被窝揉揉眼睛总结道，“这之后你愿意和我谈谈关于卡珊的事吗？”

  “我考虑一下。”布鲁斯的声音顿了顿，能听到他接过阿尔弗雷德递来的杯子，那本当是牛奶却更可能是咖啡，“先挂了，晚安。”

  “晚安。”克拉克回答。他深知自己无法改变布鲁斯的想法，暂时。“好梦，布鲁斯。”扬声器传出对方吞咽液体时含混的敷衍回答。

  布鲁斯按灭手机屏幕放下空杯子，从那张完美符合人体工程学设计的椅子上起来，捏捏鼻梁。“阿尔弗雷德？”他疲惫地呼唤道，“主卧现在能……？”他马上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傻。“显然，您随时可以去休息。”阿尔弗雷德将银制托盘背在身后，微微欠身冲蝙蝠洞连通韦恩大宅的秘密出口做了个请的手势，补充道，“只要您想，布鲁斯少爷。”

  克拉克关掉台灯挂断电话，闭上眼试图让自己感到困倦。来到大都会后他不常做梦。儿时总噩梦缠身半夜惊醒，玛莎也总像与他有心灵感应般出现在他房间里轻拍着哄他再次入眠。久而久之他不再惊惶，夜夜呼吸安稳，睡梦之中朦胧感到自己正悠悠步向青云之巅。待他成年能够独当一面，又摆脱地心引力的桎梏飞向宇宙。他的亲生父母给予他生的机会和种族的使命，他的养父母让他无畏死亡不怕坠落。他希冀自己能无愧于心不惧失去，给这个世界带来点什么再在流浪的终点找到归宿。

  “飞吧，克拉克。”那是他的第一次飞行。他换上那身前胸嵌着盾标的衣服，小心翼翼躲开几十亿外星人的各类耳目，从试探着上漂到突破音障撕裂夜空，最终浮在死寂中静静注视着那颗年轻的恒星欲言又止。他觉得自己能听到父母轻声细语的鼓励，“……成就一番伟业吧。”*

  谢谢，他说。尽管没人能听见。

  三年前他在哥谭的雨夜中遇到布鲁斯，人生就此改变。

  韦恩庄园适才开始重建，韦恩少爷不得不屈居酒店套房。克拉克毕业旅行途经哥谭，不料竟夜半三更与这位浪荡子在便利店里相遇。偏偏此时下起了雨，跟本该如此似的，老实说，这座城市的天气从未这般争气过。

  “我迟早要整治哥谭的排水系统……”克拉克排队结账时他身后的一位顾客低不可闻地嘟囔着，“他们必须疏通那些管道。”克拉克将一瓶咖啡和一袋芝士味多力多滋放在柜台上等待店员处理，转过身去说笑道。“我听说哥谭下水道有鳄鱼成精，那传说流传甚广。”“游客？”陌生人狐疑地盯着克拉克看了两秒，笃定道，“游客。”只是暂时中转一晚上，克拉克解释。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无所谓。顺便一说，你该付钱了。”

  克拉克一回头就对上收银员带着谴责的眼神，慌忙想掏出钱夹，却只在夹克衫右口袋里摸到几张纸钞。一张五美元和三张一美元，就差一块钱。“没带够钱？”那男人明显感觉到他的停顿，近乎粗鲁地伸手把他扒拉到一边，“那就让开。”我的房卡也在钱夹里，我该怎么不破坏窗户翻进酒店房间？我出来时就不该关窗。克拉克有些恼怒，站在一旁处境尴尬。

  那位客人递出一瓶红酒给那位负责收款的女士，冲克拉克伸出拇指示意道。“和他一起。”她鄙夷不耐的神色稍有缓和，恶狠狠地斜了克拉克一眼，语气不善，“一共七十五美元。”她接过一张富兰克林，把克拉克的东西装在购物袋里。“不用找。”他补充。收银员停下点零钱的手，迟疑了一下，卖着笑，“谢谢。”

  陌生人敷衍地应了一声，伸着胳膊肘碰碰克拉克。此时他那副讨人厌的贵公子派头跳出来了，语气里带着压不下的懒厌命令道，“嘿，拿着你的东西。”克拉克提起自己的那只袋子，想与他握手试图表示友好，“谢谢你，先生。我是克拉克，克拉克•肯特。”他仍保留着那份怀疑，瞪向那只伸过来的手，虚握上去，“布鲁斯。”

  他们接着都一言不发了。布鲁斯选择在便利店里靠窗坐着，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克拉克想要出门去，可大雨倾盆已持续了一段时间，加之下水管道堵塞，地上积水半米高。他只好调转方向走向布鲁斯，顶着不赞同的目光在他对面坐下。

  瞒着阿尔弗雷德跑出来买酒还回不去？他已经想象到被发现后阿尔弗雷德的眉毛会怎样上挑，嘴角弧度微妙，放射出两道“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用毕恭毕敬的语气奉献一位卓尔不凡的前英国特工兼莎剧演员所能奉献的最为精妙绝伦的明嘲暗讽。天啊。他捂住脸。

  两人各怀鬼胎望着窗外，雨滴不断落下打在水面上。“也许你能留个电话，改天我来找你还钱？”终于，克拉克局促地建议道。 反正他有超级速度，还能飞。

  布鲁斯撇撇嘴：“没必要。”

  又是一阵沉默。

  “没带房卡？”布鲁斯猜出了他的心事。克拉克点点头。“看来我们只能在这儿过夜了。”随便吧，哥谭来的男人叹了口气，耸耸肩。等着，他说。

  克拉克眼睁睁看着他踏着一种轻盈得诡异的步子晃出门去，不一会儿捏着两只高脚玻璃杯和一个启瓶器回来。见鬼，他上哪儿去能搞到这个？收银员的目光已经变得欲言又止，看上去要么想加入他们，要么想一头撞死消失不见。那种看神经病的表情精彩得要命。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半夜三更在大雨天里一起喝红酒，这太诡异了。

  “我敢打赌她觉得这两个男的要在自己面前搞起来了。”布鲁斯竟露出一个放松的微笑来，调侃着，熟练地斟上三分之一杯红酒推给克拉克，瞟了一他袋子里的咖啡，“别那么拘谨，反正你本来也没打算睡。鉴于我已经分享了我的，你真的不打算把零食打开吗？我饿了。”他在克拉克的默许下拆开那袋多力多滋。

  面前的哥谭人面部线条冷峻，给人清瘦的假象，纤细又狂野，有点儿文艺，眼睛里透出殉道者的疯狂，脸上不经意浮现出难以捉摸的笑，显得高傲华贵且神经质。他活像在移动展柜里，给人感觉凡试图接近他的就会一头撞上玻璃墙。他似乎总站在暗处注视一切，带着探寻的目光，散发出一种黑暗的气质，一言一行都不可预料。

  他现在又自顾自地喝酒，用那两片形状优美的唇瓣欲盖弥彰地消灭罪证，一杯接一杯，不管不顾克拉克在想些什么。克拉克无聊地端起酒杯对着它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抬头时酒瓶空了，那个哥谭人笑得如此得意，歪着脑袋半靠在墙上，直直看进他眼里。“微醺。”布鲁斯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接着开始说胡话。“肯特，你盯着那个杯子看的样子有点儿呆。好吧，好吧。我承认。你很帅，非常英俊。好吧……”然后他就闭嘴了，故作乖巧地眨眨眼，不再动作。

  他就这么看着他。

  某种呼之欲出的、将要爆炸开来的感觉一下子笼罩上来，他们不自制地双双越过临界点靠近彼此。人们通常把这错觉命中注定的一刻叫作“怦然心动”。

  TBC.

  注： *引自《美国外星人》飘口处。

  PS：我不了解美国的物价，如有bug请马上告诉我，我去改。

          文里有几个双关。

          半夜还是少出门，如果有人莫名其妙请你喝酒就快跑，现实没那么浪漫，请小心保护好自己。